向缺一愣,随即点头说道:“粗茶淡饭对我也是一样的,不挑食”
刘国栋这话锋转的挺快,但暗里却是透露着一个意思,你的家底我这全了解了。
跟高层次的人说话你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立着耳朵,跟个狼狗似的仔细听,因为他们这种人说话都是非常具有艺术性的,一句话甩出来后你不琢磨一会你都品不出这里有啥意思。
这就是为人领导的首要准则之一,讲话不能讲的太明白,就得云里雾里的说才行,然后让你去揣测去分析,你要是研究明白了,领导啥也不说,要是领悟错领导的意思了,那他就会说你不会办事了。
但向缺呢,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你惹了我,我真不能惯着你,再大的官他也有底气对着干,不因为别的,天安门广场的地砖都是他们家给铺的,怕个毛啊?
一顿饭,半个多小时之后就结束了,席间谁也没提正事,用句简单而粗俗的话来说那就是,这四个人全都在扯犊子呢。
饭后,刘国栋起身告辞,说道:“董老,公事繁忙过来看看你就得走了,您老多保重一下身体”
“小刘同志,希望你能以国事为重,为人民为国家多干点实事······”董老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之后回身对赵秘书说道:“替我送送小刘”
赵秘书伸手,弯着腰说道:“首长,您这边请”
刘国栋临离开之前眼神瞄了眼在一旁低着脑袋看脚趾头的向缺,忽然说了一句话:“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年少轻狂后生可畏,但却不知前路艰险”
向缺呲牙笑道:“不狂,那还是能是年轻人么,西山迟暮者应该看后路是不是平稳了”
“唰”刘国栋和向缺同时四目相对,一串火花带闪电的在两人中间悄然闪现。
刘国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背着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陈三金随后礼节性的上前跟了过去。
唯独向缺一动没动,而且居然还从兜里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了。
董老靠在椅背上,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浮叶,抿了一口之后指了指向缺身前的茶杯说道:“小伙子,平日里少抽烟多喝茶,养生还是得趁早”
向缺左手夹着烟,右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嗯了一声说道:“出自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董老闻言略微皱了下眉,这个茶抛开什么味不说,存世量极少,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的,就是想拿钱买,多少钱你也买不到,因为这个母树大红袍一年就产出那么几斤来,专供给国内金字塔尖上的那
一小撮人,外人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提喝过了。
董老自己这里,也就不过才一斤多点,这还是省着喝剩下的呢。
向缺放下茶杯,咧嘴笑道:“我也就只喝过这一种茶,小时家里存货不少,每天能都泡上两壶,也挺解渴的,茶香还算是不错的”
董老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声问道:“现在,存货还有么?”向缺晃了晃脑袋:“喝了七八年,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