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叹了口气,说道:“成,我联系他们”
向缺又把要准备的东西告诉了林江,让他尽快办好,等他们赶回去之后就得开始操办了,晚上十一点后是正时辰,但十一点之前有些过场却是要走的。阴婚要是没结明白,不光结婚的一对会受到牵连,身边的和参与的人也都会被波及到,难度是没什么难度但琐碎事非常多,哪个环节被遗漏的话都容易牵扯出问题来,向缺没有操持阴婚的经验,在古
井观的典籍里却看过不少有关此事的记载。典籍里就提到过有结阴婚的,当时阴阳先生没操办明白,婚正结的时候就忽然狂风大作阴风四起,隐约有哭泣和哀嚎的声音传了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当时参与结阴婚的宾客绝大部分都害了恶疾,有的
霉运连连,也有的阴阳配婚后当天没出什么事,但过了一段时日生者那一方却突然暴毙的。
总之结阴魂这事不能马虎,阳婚都非常慎重呢,更何况一场死人和活人结合起来的婚礼,红事和白事一起办讲究正经不少。当天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两台越野车抵达成都,然后开往双流那一代林江为这一家人购买的房子,林江乘着另外一辆车离开了,向缺则和女子一家人进了一栋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子,等到午夜左右
后去和林江的侄子结婚。
这家人的房子在一个新建的小区里,一百二十多平米全款七十多万,林江再把房子买下来的同时也给里面装了修添置了家具和电器,看起来就像是精装的现房一样直接可以拎包入住了。
进了新房之后女方父母和那青年就不淡定了,四处摸摸看看很是激动,可能这栋屋子在今天之前也就只是存在于他们脑袋里的电视画面,而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进来。
那小姑娘看着父母和哥哥的身影十分欢快的时候,脸上也挂起了笑意,可能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了后面,而首先想到了父母和亲人能不能活的好。向缺皱眉,很是不喜对方的态度,这时旁边的女子忽然轻声说道:“其实阿爹和阿娘还有哥哥一直都很疼我的,从我小的时候到现在家里都很穷的,经常吃不饱,每次吃饭的时候哥哥如果有鸡蛋和肉他总是给我吃的多,自己却只吃杂粮,后来长大之后上学山路不好走,我的脚都磨破了哥哥就背着我,每次都要走十几里的山路,我记得零八年那场大雪天气很冷,家里没有棉衣穿,爸妈就把自己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给拿出来缝补在一起套给我和哥哥穿,后来他们两个都得了重感冒一直没怎么好,到现在阿爹还经常咳嗽个没完,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累赘什么也做不了,后来那位有钱的林先生来到家
里找我阿爹他们谈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当时没等阿爹他们点头我就答应了,我觉得这件事很值得,因为他们以后都不会因为穷在操心了”
“这么说,你是很情愿的了?”向缺问道。
女孩笑了,说道:“那又有谁会情愿白给我们一套房子和一大笔钱呢?”
这个女孩看的很开,阴婚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场值得交换的交易,而没有考虑到交易之后自己会面对什么。
向缺和这女孩进了卧室,里面准备好了梳洗打扮的东西,无论是阴婚还是阳婚新娘子必然都是要打扮一番的。
看着有点不太熟悉的使用着化妆的东西,向缺回忆了下陈夏平常打扮时的过程,然后简单的跟她讲了下,又问道:“张凤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后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