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垂下头,抹了把眼泪。
“米业安发疯和米辉辉的怂恿有一部分关系,且不说你,你妈妈被打的时候,他这个做儿子的都可以袖手旁观,也是冷血了,这样的结果不算过分。”
炎瑾瑜拍了拍米小白的脑袋,“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心。”
“恩,米露露和姐夫呢?”米小白问道。
“以谋杀的共犯处置,不过一来米露露怀着孕,二来米业安死活不肯拖米露露下水,可能定罪有些难,至于韩逸轩……”炎瑾瑜顿了顿,“他当时在公司,所以摆脱了谋杀嫌疑,反而不能把他怎么样。”
米小白想了一会儿:“米业安虽然是个坏人,但是真的很爱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儿子,如果那种父爱只是稍微分给我一点,也不至于……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控诉米露露了。”
石言玉一怔:“为什么?米露露被拘留的时候还在诅咒你该死,她对你没有任何善良。”
米小白动了动嘴唇,炎瑾瑜直接打断道:“好了,小白,不说这些了,阿玉给你买了许多你喜欢吃的东西,你饿了吧,快吃吧,我去看看爷爷。”
“恩恩。”
炎瑾瑜笑了笑,抬头看了石言玉一眼,石言玉会意,两个人一起走到走廊外。
天台上。
石言玉给炎瑾瑜点燃了一根烟:“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炎瑾瑜顿了顿:“除了米业安,小白对米家其他人还是心软了。”
石言玉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不过米辉辉是她弟弟,米露露呢,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
“因为小白觉得米露露也是米业安自私自利的牺牲品。”炎瑾瑜吐出一个烟圈,“米业安娶了小白的妈妈,把米露露重病在床的亲生母亲给活活气死了,所以……”
“我明白了。”石言玉眼眸暗了暗,“不过你该知道,这种心软是留不得的,虎视眈眈的人,比毒蛇还可怕,养虎遗患的道理你该懂。”
“当然。”炎瑾瑜背靠在栏杆上,直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和小白说太多,对我们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就是很严重的心理压力。”
石言玉轻轻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我知道小白遭受米业安的虐待,但从没想过会被虐待到这种地步……那个可怕的地下室,那些可怕的鞭子和锁链,小白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炎瑾瑜眸子黯淡:“但是她一直很活泼开朗,像个调皮可爱的精灵,我最开始认识她的一段时间,甚至以为她是被家里惯得不像话的叛逆大小姐。”
石言玉苦笑一声:“她虽然喜欢哭鼻子,但是个坚强女孩子,她不喜欢被人同情,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纯粹一点。”
两个大男人说完,忽然同时沉默了一会儿。
半天,石言玉率先道:“米业安的谋杀罪已经逃不掉了,等开庭审理之后估计就可以枪毙了,在此期间我会让里面的兄弟好好‘照顾’他的,米辉辉因为查出吸毒也会被拘留管教一段时间,现在最不确定的人是韩逸轩,他这次的行为很奇怪,用一个韩氏换一个大米设计,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买卖可并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