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少人直接噤声,外面正在观望的都缩了缩脖子,立刻流露出些许忌惮,冥天古道的魔女出声,顿时打消部分修士的鼓噪。
砰砰砰……!
算起来,三人磕头总数足有五六十个,早就有身影飞奔而出,不知去了何方。
内厅赴宴的身影早就察觉到异常,不时纷纷向外张望,堡主风清崖立刻站起,似乎要出来看看,却被主座上的白衣女子制止。
三个青年纨绔,忽然感觉恐怖压力消失,法力加持下的反抗还在继续,猝不及防尽数弹起,猛然撞在高高穹顶,然后制止掉下。
顿时有哄笑四起,但有顷刻消失,都知道接下来会更热闹,心忖这卑贱的异类竟然惹到几个纨绔,从此他的性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
‘??呼——!’
‘唉吆,我头晕……’
‘气煞我也,哇呀呀呀!’
“小杂碎,下贱的异类,今天竟敢羞辱我牟昊,你们已经死了,而且会下场凄惨。不但如此,青灵门以后不放过任何一个星外下族,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
“还有本公子,今日之辱加倍奉还。”
“我要告诉师傅,让他来将你,还有那个恶妇,一起下油锅。”
“唉!看来教化无用,找死啊!”
咔咔咔……!
接着就是连串的惨叫响起,在陆寒的杀机中,这三个纨绔的身躯,顿时骨断筋折爆响四起,三个青年再次趴下,而且地板层层塌陷,直接被压迫到了地表之下。
除了惨痛的哼哼声,大叫也戛然而止,直接成了重伤之躯,外面可是惊呼大作,被这一幕彻底震惊。
若说方才还是羞辱,此刻却直接动手伤人,而且随意蹂躏,堂堂宗门阔少,纵横狂傲几十年,竟落得这般地步,这是大祸将起啊!
“住手!”
内厅的门口,一股极其强横的气势冲天而起,堡主风清崖终于露面了,带着无尽威压快步走来,抬起左手微微一拂,就撞在陆寒的恐怖力量之上。
‘轰!’
顿时短暂沉闷的爆响炸开,狂风大作光辉闪动,两股不菲力量把虚空挤出无数水浪形波纹,他想将人先救下来,否则这三个纨绔的伤势还会加重。
那几个大势力找上门来,就算凌天古堡不惧,平日往来颇多,面子上也无法释怀。
然而,风清崖面色大变,仿佛碰到铜墙铁壁一般,自己动用六成威能,竟然无功而返,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内厅的那几个身影,仍旧自斟自饮丝毫无视,外面的这些虽说都有来头,但在他们面前,都是垃圾般的存在,比起星外同族稍许好些。
“咳咳!这三个晚辈的确口出不逊,教训一顿无可厚非,但将他们重伤至此,道友的做法未免太唐突。风某是看在两位在天雪城受了委屈,而且是星外异族里不俗的奇才,才特意请来赴宴的,这后生是青灵门的少主,闹得太过没人能承受。”
原来如此,这就是被请来的原因,风清崖所说的委屈,陆寒信了才有鬼,十之八九是想弄几瓶好丹药,要知道五级炼丹师,可以炼制出元婴老祖服用的任何丹药,甚至能打造出上品货。
“喔?青灵门啊?陆某真不认识,只知道犯我者死,堡主既然说话了,那就给你个面子,倘若这三个小畜生再敢不敬,杀——!”
果然吗,附近虚空再次恢复正常,三个陷入地下两尺深的纨绔,终于能恢复自由,嗷嗷痛叫着努力爬起。
他们哪有遭受过这般折磨,此刻全身脏兮兮的,面部因为痛苦而扭曲,还带着怨毒的表情。造孽之首的牟昊,咬牙启齿的瞪着陆寒,哼哼唧唧开始大骂:
“杀……杀你全族,杀光星外下族,你们这下贱货,全该死啊!低等异类……恶心的杂碎,本少爷不死不休啊……”
“咳咳……咳!”
风清崖变色陡变,赶紧对牟昊挤眼色,故意咳嗽提醒,然而对疯子根本无济于事。
“堡主,你看……嘿嘿嘿!”
‘砰!’
陆寒反而笑了,然后倏然弹指一记,才爬出坑的牟昊,身躯猛然间爆裂开来,大片血雾轰然炸裂,随后又被无形压力控制在较小范围。
三流大宗的少主,青灵门掌尊嫡子,凌天古堡附近的头号纨绔,牟昊大少爷死了,而且神魂俱灭。
顿时举座皆惊,一个个仿佛石化了,继而听见嘘嘘声,原来是另外两个纨绔,直接被吓尿失禁,庆幸自己还未来得及怒骂。
“你——!”
风清崖差点暴跳起来,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说杀就杀啊,而且还笑嘻嘻的,他的脸上青紫变换着,指着陆寒微微颤抖。
“风堡主,这灵茶快凉了,还是赶快喝完才好,晚辈还有事要请教呢。”
内厅中,忽然传来白衣女子袅袅脆音,她身旁几人也仍旧不为外部所动,仿佛这些人的哄闹从不存在一般。风清崖顿时耸动了数次眉毛,心忖这是为何?目前火烧眉毛,这里需要摆平啊,但叶仙子的话,自有一番意思,他不敢不听。
有聪明的已经悄悄溜了,稍有不慎就会惹火烧身,根本无需告辞,滋溜奔着门口跑去。
颤抖,继续颤抖,爬出坑的两外两个纨绔,看向陆寒的目光,就像见到九世魔王,此刻逼着他们大骂,怕是也绝逼誓死不从。
其他人的眼神,也仿佛看死人般,却不是地面瘫倒的身影,全都聚焦在陆寒身上,甚至想象这个异类的种种惨不忍睹之下场。
“莫要太放肆,阁下自己造的孽,我凌天古堡不背,今天可是有无数贵客作证,哼!”
有股恐怖威压蓦然降临,风清崖怒不可遏,城主的气魄无与伦比,浑身衣袍剧烈鼓荡,身影如山如岳,中厅内窒息感十分强烈。
“嗷!”
没有给陆寒造成任何影响,威压在他三尺之外就再也无法寸进,还是那样毫不在意,还给自己斟一杯茶,只是若有若无的回应一声,态度十分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