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刚的一瞬间,为什么自己不躲开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愤愤走出房间,夜风吹过,带了初秋的飒爽。
靳沐寒整个人精神起来,眨巴曜石一般的眼睛,忽而嘴角微弯,漾过了一抹狡黠。
樊五匆匆赶来,“您……还好吧?”本以为王爷会雷霆大怒,怎么越看越觉得他心情甚好呢?
靳沐寒没有说话,恢复了一身冷意,“回府。”
樊五紧跟着,“主子,小的发现最近总是有一群莫名的感受在跟着咱们。”
他神色未变,犀利的眸子眨了眨,“本王知道。”
“那……咱们何时动手?”
“择个心情好的时候。”他顿了顿,突然停下步子,“本王今日心情就很好。”
说完,腾的起身,冲着身后几百米的一棵树飞去。
树后的灰衣人措手不及,慌乱间想要逃窜已是不得,眨眼间就被靳沐寒抓住了。
他没有反抗,像过街老鼠一样被拎回王府的刑堂,看着刑堂里成百上千道刑具,也是面色不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灰衣人生的是浓眉大眼,高鼻厚唇,很是方方正正的长相,从面相学上来说,这样长相的人中,心术不正的居少数。
“王爷想问什么便问吧,能说的小的知无不言,但不能说的,我一句也不会说。”他倔强的表明了态度。
靳沐寒邪魅一笑,星目凛然,看向灰衣人,“本王很欣赏有骨气的人,所以便给你一个机会,自行坦白吧。”
灰衣人理了理嗓子,在强自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我……我和伙伴们跟了王爷数日,其实并无恶意,我们实际上是来保护王爷的。”
樊五噗嗤笑出了声,“你去问问,那些在王爷面前耍小聪明的,有谁活下来过?撒起谎来还真是信手拈来。还不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王爷?”
“兄台不用吓唬我,多大的阵仗我都见过,我们对王爷真的没有恶意,否则,我们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或许是你们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樊五说。
“合适的机会?兄台可能不懂,但王爷一定了解,刚刚王爷在回来的路上曾刻意放松,若我真的是存心刺杀的,早就动手了。”
靳沐寒嘴角拂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背后的,是南岳人?”
灰衣人一下愣住了,“这……恕小的难以回答。”他倔强的抿起嘴,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对方发现端倪。
“所以,不是南岳人!”靳沐寒还是捕捉到了,他语气肯定,潇洒起身,“关起来,留命!”
“是,王爷!”
樊五狐疑打量着灰衣人,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他,“今算你幸运,赶上王爷心情好。否则,殿下早一巴掌劈死你了。”将灰衣人关在刑堂的一间暗牢里,樊五皱眉,“你主子真的不是南岳人?”
那多半是南岳周边几国之一:西辽,东芒,北荒。
灰衣人找了个墙角落,席地而坐,“我拍着良心跟兄台保证,我跟兄弟们绝对不会伤害王爷的,但近期王爷或许会有危险,拜托兄台好生照顾战神。”“嘿,说的我好想不是亲奴才似的,还有,良心在左边,不是右边,你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