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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牢门口的人,比之以往还要多出几倍,除却闲逛挑着担的小贩,还有来来回回走了上千遍的行人。
这些都是好仑阁预先设定好的。
牢门口高高的台阶下方,是一片宽敞之地。周遭有林立的商铺,因为大牢极为晦气,所以这些商铺大多开的不长久。
今儿倒是迎来了开年以来最热闹的一次,连过年都没有这么多人过。
竖着戟守门的狱卒讶异到不行,年幼一点的说,“只知道这七尸凶案掀起了京都的大波大浪,却不知她连行刑都这么大肆。”
年长的很是泰然,“咱们啊,就干好自己的事儿就成,让好好护着大门,咱们就护着,这些言行古怪的人只要不踏入咱们界内一步,他们做什么,干咱们何事?”
“怕就怕,他们不会一直这么老实,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哎。”
两人的话音刚落,就见行人里不知因何起了骚动。
似乎是两个挑担的小贩因为争抢客人而打了起来,扁担扔了满地,他们翻滚在一起,厮打了起来。
周围百姓们很快围就成一团,或是看热闹,或是叫好,还有认识打架之人的,趁机上去帮手。
打架的人数迅速增多,看热闹的圈子也围得越来越大。
站在台阶上端远远的看着,那圈中之人的身手根本不像是小贩出身,重拳一击,几颗牙就被打了下来。
哪里的小贩有这等怪力?
两个狱卒相视一眼,意识到情况不妙,年幼的迅速进门找支援。
此时,下方看热闹的圈子开始有异动,渐渐朝台阶上涌来。
看客们叫喊着,甚至有边缘的人已经跑上了台阶。
年长的狱卒握紧掌中戟,大喊道,“此乃京兆府大牢是也,无事寻衅、踏足者,必重责不怠,谁还敢挑衅!”
喊声威慑力不小,但是隔着台阶的距离,加上下面看客们的吵嚷本就不小,压根没有传到该听的人耳中。
眼看着打架的人已厮打的亲爹娘都不认识了,甚至使出大老娘们打架时的必用招数——抓头发、掏脸等,精彩绝伦。
看热闹的叫好不绝,而暗藏其中的相府侍卫们却一直保持着距离,警醒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伺机而动。
接下来,打架的一方被揍怕了,趁乱爬起来,便往台阶上奔跑、躲窜。
另一方见状赶紧飞追上来,十数个人在带动下,朝着大牢门口一冲而上。
台阶周边的狱卒们见状不妙,纷纷过来阻拦,连句话都没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小贩们推了下去,像是人形滚筒,顺着台阶滚落而下。
被追的人嘶喊,“大人救命啊,要打死人啦。”一边将冲上来的狱卒往下推,行为很是诡异。
而后方追打的骂声一片,“鼠胆小贼,有能耐你别跑!”
眼看着都朝上拥来,年长狱卒脸色惨白,现在这里可就剩他一个,“人来了没有!快来人啊!”
喊的脖子都粗了,就是没听到里面的回应。
电光火石之际,打架躲闪与追逐的双方互相递了个眼神,冲着牢门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