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队的两名日本人分别叫柴田三郎和冈田次英,他们有着明显的日本血统,身材矮小,目中无人。他们刚一到来时,竟然把我们当成是新加坡人。当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人时,他们脸上马上露出一种挑衅与不屑,竟然说了句:对不起,看来我们还高估你们了。
我不知道日本人究竟在进行着怎样的教育,当年他们大肆发动侵华战争,给中国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几十年过去了,这群日本人不仅没有丝毫对当年侵略战争的忏悔,甚至还千方百计地对中国人实施挑衅和蔑视。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而且我们当然能看的出来,其实这两个日本人也并不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新加坡人,而是他们故意而为之,借机发起挑衅。
我们三人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按住这两个日本人狠狠地暴打一顿。
但还是忍下了。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便是日本人挑衅在先,我们一旦与之发生摩擦,也难逃干系。刚一来就被政卫学院处分甚至劝退,这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学员到齐之后,政卫学院开始进入正轨……
一声哨响,惊扰了所有人的美梦。
而且是紧急集合的哨音。
紧接着是一阵近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全体人员出来集合。
几个大帐篷顿时躁动起来,穿衣蹬鞋系腰带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学员们从各个帐篷里迅速奔出来,那速度活象是觅食的蜜蜂倾巢而出,蜂拥而上,不一会儿工夫便整齐地站成三排。
我和蒋文涛、孙玉海站在第一排中央位置,随着节奏系腰带,系扣子,戴帽子。其实对于紧急集合,各国学员估计都已经司空见惯。如果你按照正常集合的速度,等穿戴整齐再出来站队的话,那你肯定迟到了。正确的做法是,先穿上裤子,蹬上鞋子,然后一手提着上衣和腰带,一手戴上帽子往外跑。等到达集合地点再开始系腰带拉拉链扣扣子。也有的学员晚上干脆不脱衣服,这样的话虽然不利于休息,却不至于在紧急集合时乱了分寸。
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在半分钟之内没有了动静。
两个教官穿着迷彩服在队前傲慢地走了两步,打量着队伍。玛瑞诗亚和其他两位教官,在队伍后面伫立。
史蒂卡伦总教官手持着腰带走到队伍面前,朝几位教官摆了摆手,教官们纷纷站到队伍后面,自成一路。史蒂卡伦环视了一圈儿队伍,淡淡地用英语问了句:谁是最后一个站进队伍里的?
一位来自非洲某国的黑人学员主动报告:报告总教官,是我!
史蒂卡伦道:很好,出列!
黑人学员出了队伍,径直站到史蒂卡伦面前。
史蒂卡伦嘴角处崩发出一丝微笑,但是这种笑给人的感觉不是和蔼,而是严肃。有一种人笑的时候,意味着别人会哭。
史蒂卡伦总教官笑里藏刀地一甩手中的腰带:报一下你的名字和国家。
黑人学员响亮地道:是!我来自W国,我的名字叫弗兰里多,今年29岁。我的军衔是……
史蒂卡伦打断他的话:够了够了,我不是让你出来推销自己的,我是想让你知道,你给你们国家带来了耻辱。今天我就用你来给大家上第一堂课。这第一堂的主题就是,落后就要挨打。小伙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黑人学员道:明白长官。我甘愿受罚。
史蒂卡伦总教官道:很好。明白就好。以后每次集合我不会给你们规定时间,我只抓最后一名。最后一名到达集合场地的学员,不管你用了多长时间,都是落后的。落后就要挨打。呶,小伙子,现在我命令你以最快人的速度,跑到山上反省一秒钟,然后返回。如果反省的不深刻,那我就会让你们国家跟着你一起反省。现在请W国的另外一名学员出列,好好看一看你的同胞是怎么反省的。
另外一名黑人学员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呆呆地望着受罚学员跑步离开队伍,冲向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