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张小饼露齿一笑,“你误会了,那位女居士身上有凶兆,我必须替她解了才行……出家人专管不平事,除膜慰道是我的本分。”
我乐了,“你这意思,那女人胸不平呗?”
张小饼咽了咽唾沫,伸手比划一下,“34D!”
我不说话了,满头黑线,沉默良久又和张小饼会心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眼神。
“你们在聊什么?”我俩同时坏事,顾雪抓着一张单子走过来,皱眉替张小饼打开了拘留所的铁门,
“张小饼,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将以保释的身份配合我们查案,如果事情办妥,还算顺利的话,我们会根据你的表现,决定要不要提前释放你。”
张小饼眨了眨眼睛,“美女,我这样的,能关多久?”
顾雪又好气又好笑,说,“一整个公交车上的女乘客都被你摸遍了,你说多久?按最重的处罚,起码一两个月吧!”
“我冤枉啊!”张小饼赶紧把手举起来,“天地良心,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你起开吧,闭嘴!”我被这滑稽小道士一番话搞得忍俊不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小道士油腔滑调,性格却很讨喜,尤其是那双眼珠子贼亮,跟他待在一块我莫名心安,原本绷紧的神经线不知不觉也放缓了下来。
顾雪似乎对这道士很头疼,“关键是我们有个女同事抓捕你的时候,你还对人家上手了……”
我,“……”
“先说正事!”张小饼贼眉鼠眼地钻出栅栏,我总觉得他看顾雪的眼神也是贱兮兮的,好像是在盘算什么时候再下一次手。
顾雪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我赶紧站到顾雪身边,张小饼瞧见我的动作,也只是会心一笑,摇头并不多说什么,“回归正题,你们最后一次遇见陈刚是在哪里?”
“新宏小区,506室!”我和顾雪异口同声。
“好!”张小饼拎着从顾雪手上接过的东西,舔了舔嘴唇,“那我们现在就去那儿,运气好没准没把人堵在门口。”
我迟疑道,“直接过去,你有把握吗?”
说真的,我只要一想起之前陈刚直接从五楼跳下来,抡着大石凳砸警车的那一幕,都会心有余悸,这家伙简直不像人!
我和顾雪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一想到立马就要重新返回噩梦诞生的地方,就不自觉小腿发颤。
张小饼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这事宜早不宜迟,太晚动手,没准人已经跑掉了,毕竟他也会害怕警察!”
见他这么有自信,我和顾雪都忍不住对望一眼,皱了皱眉头,什么话都没说。
张小饼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大师,万一他年少气盛打了包票,却对付不了陈刚该怎么办?
顾雪主动提议,“要不然这样吧,上次行动已经死了这么多同事,我可以向上级申报,抽调警力全力配合你们,陈刚就算再厉害,只要还是血肉之躯,应该就会害怕子弹吧……”
顾雪越说越小声,很没自信。
张小饼摇头,“如果你不想害死更多的人,就不要这样做,子弹打在修行者身上,的确也能杀人,可前提是你得有机会排除干扰并且打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