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怎么离开的,坐的哪趟车?邢斌说不清楚,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在高速路上设卡,拦下所有车进行检查,我们这就过去吧。
我说那就走!
我撒腿边跑,先一步跑出了法医部门,邢斌去车库取车,之后便载着我来到了高速路设卡的地方,下车后,我看见前面的汽车大排长龙,道路拥堵不堪,好多司机都在按喇叭,便对邢斌问道,“会不会人已经逃离本县了?”
邢斌说应该不会,也是赶巧了,今早前面高速路塌方,有一段路给堵住了,这里是出城的必经之路,不管是汽车还是货车,都要通过这里的收费站才能出城。
我说除了高速路,不还有老路吗?邢斌说老路太远了,罗茜的继父自己并没有车,想逃离县城就必须买票坐大巴,大巴车是不可能走老路的。
他正在跟我分析,不一会儿前面却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两辆大巴车不小心发生了擦挂,司机下车后有发生了口角,已经打起来了。
道路拥挤,前面两辆大巴堵着,后面的车子更加过不去了,好多人都在骂,邢斌见状赶紧朝着出事的地方跑,我也跟在他身后。
没等跑到事发地,我却在拥挤看热闹的人群中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带着一顶破帽子,正拎着行李箱跑下公路,眼睛一晃,觉得这背影很熟悉,脸色顿时一变,狂吼道,
“站住,你特么别跑!”
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就是罗茜的继父,我和他打过两次照面,虽然他乔装改扮,与之前装束不同,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在哪儿?”邢斌不跑了,及时转向,急忙朝着那人狂奔的方向追去,不过罗茜的继父这时已经翻跃了栅栏,正朝着一片矮坡狂跑。
山道路滑,他连续摔了几跤,连行李都顾不上捡了,沿着山道斜坡往下滚,我极速狂奔,到了公路栅栏附近也没减速,脚尖在地上一点,轻巧地凌空飞跃,一个健步蹿出两三米,瞬间就把距离拉近,反超到了邢斌前面。
想跑,你特么跑得了吗?
我的目光如同鹰犬,死死锁定在那道匆忙逃窜的人背影上,双脚弹地,无视矮坡下十几米的落差,飞速将距离拉近,一个鞭腿扫落,撞击向他肩膀,这老小子“啊”一声惨叫,迎头栽倒,沿着斜坡直接滚落下去。
我跳到这老小子身后,见他爬起来顾不得满身是泥,还要继续往前冲,心中一阵狞笑,将袖口中的匕首投掷出去,锋芒一闪,他“啊呀”一声倒地,被我跳过去,死死拽住了他脑门上不剩几根的头发,反手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我也是被气狠了,下手没个轻重,几个耳刮子扇完,这老小子双眼一翻,居然晕死过去,我满腔的怒火得不到释放,将人狠狠摔在了地上,对准他命、根、子就要下脚,这时候邢斌拎着他的行李箱,跌跌撞撞跑来,
“林寒,先别冲动,把人带回警局,我会给你个交代,别冲动,滥用私刑是犯法的!”
我的脚尖距离他跨、部仅有五六公分,闻言又强行顿住了,邢斌是警察,我若是当着他的面把这老小子废了,自己也得吃官司,只能咬牙强忍住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