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地点头应下,还很气愤地说:“那种人,就该让他们蹲监牢,太不像话了!”
正说话间,医生进来,又给她检查了一遍,换了消炎药,然后跟容靳交代了注意事项。
所幸只是外伤,擦些药,休息一阵就能好。可是凌菲还是察觉出来这件事像是预谋的。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袭击。容靳已经问过苏梦娴当时的情况,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警察来时,他一脸阴沉,特意交代务必将那个混混找出来。完了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再找私家侦
探调查。
助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容总,你让我调查那个女人时,我发现一件事。”
“说。”
“那个女人曾经在都城的一家夜总会当过服务员,”助理斟酌着说道,“有一阵子,老欧总常去那个夜总会。”
容靳皱了皱眉,这么说欧阳易枫的父亲欧阳苒认得苏梦娴,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
“那个欧总去找她做什么?”容靳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
“这个,还不知道,”助理有些为难,却还是保证,“我会尽力去查的。”
容靳挂了电话,走回病房。苏梦娴正拿着药准备给她擦拭。
“我来吧。”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药瓶。
苏梦娴有些讪讪,只好走到一旁重新坐下。
“阿靳,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会不会破相?”凌菲仰着头,任冰凉的药水擦在她的脸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有心和他说笑。
“瞎说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他低低叹了口气,手下动作越发轻柔了。
凌菲在医院住了两天,苏梦娴就照顾了他两天。她以为这件事没有什么人知道,却不料,这两天总有人找上门来。
先是欧阳易枫,很自然地走到床边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烧,才在一旁坐下。
“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眸光温和,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哥哥的角色,那般温和又沉稳,让人安心。只是身上无形中还是会透出深沉得令人敬畏的气息。似乎没有人可以在他跟前说谎。
她简单地把事情一说,欧阳易枫沉默着没有说话。
病房里一时静谧。
苏梦娴像有几分好奇,盯着欧阳易枫看了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父亲是欧阳苒?”
欧阳易枫吃惊回头,打量了她一下,问道:“你是谁?”
“你父亲的旧友。”她笑了一下,没有多说。
欧阳易枫也不再问,回过头对凌菲说:“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易枫哥……”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不想要他为她报仇,她只想他不要和容靳再斗下去。
欧阳易枫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站起身,温和又坚定地说:“菲菲,好好休息,有些事不该你管的不要管。”
“什么事是我不该管的?我男人的事,我怎么能不管?”凌菲心里有气,还是出口伤了他。
欧阳易枫身体一僵,握了握拳头,语气也冷了下来。
“好,你想管,那就管吧,我倒是想知道你能怎么管?”
他走了,她的心又乱了。那个她一度做出的决定,再次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