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时候,爱,即成全,即放手。
情绪不断起伏着,等脚包扎好,我穿好高跟鞋,跟唐乐骋打了声招呼,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我走得很急,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眼泪已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打开最里面的隔间,我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在了上面,捂住了脸。
我知道唐乐骋是故意的,他是在故意逼我放弃霍致远,彻底放弃他。
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霍致远不怕麻烦,可我怕自己成为他的麻烦,连累他。
感情这东西太折磨人了,霍致远对我的反常会成为他的软肋,这根软肋,必须拔掉,至少在他刚刚在北城崭露头角的这段时期里,必须拔掉。
调整好情绪,我冲了水,起身走到洗手台前补了补妆。
涂口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洗手间门落锁的声音。
透过镜子往门口看了看,入目就是一道宝蓝色的高大身影。
我惊了一下,口红一歪,直接涂在了唇外。
霍致远淡漠的站在门口,双眸深邃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眸光闪动间,他的唇角缓缓扬起了一丝浅笑。
那抹笑有点苦,又有点甜,复杂而又富含深意。
那一瞬间,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乱了。
我仓惶的站在洗手台前,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跑到那些隔间前,迅速的一间又一间的推开查看了个遍。
隔间都是空的,整个洗手间里除了我和他,再没有别人。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霍致远突然迈开长腿,大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洗手间里白色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点点光点在他的鼻梁上打转,他紧紧抿着嘴,下巴绷得紧紧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一时竟然做出了反应。
他的腿很长,不过是几步,便蓦地逼近在我的面前,我眸光颤了几下,微启唇瓣,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猛地将我抱起,将我放在了洗手台上。
而后,他修长的手指穿进我的头发中,捧住了我的后脑勺。
眼前的光线骤然一黯,他微微侧头,欺身而下,无比温柔的擒住了我的唇瓣。
唇瓣与唇瓣相接,天雷勾动地火,我眸瞳剧烈收缩了几下,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指头,闭上了眼睛。
睫毛狠颤,我感受着他温柔如水的舔·舐,轻吻,心尖上宛若有一对跳探戈的人儿,不停的掌控着我的心跳,越来越急。
霍致远捏着我的脚踝,将我的腿圈在他的窄腰上,他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骤然加深了这个吻。
他好似在发脾气似的,力道很重,末了,就在我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扯开我高高的领口,狠狠咬在了我的脖颈上。
麻痛感密密麻麻袭来,霍致远这一口咬的不轻,很快我就感觉有血液渗透出来。
他好似不满足一样,竟是将我的血迹吸食了个干净。
我疼得轻呼了一声,喃喃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致远……痛……”
他身体僵硬了瞬间,牙口一松,掐着我的腰,缓缓起身。
仰头望他,我身体止不住微颤,他的气场越来越强大了,他不过是薄凉的俯视着我,我就有种空气稀薄的感觉。
看着他唇瓣上沾染的血迹,我张了张嘴,刚吐出一个“你”字来,他便再次倾身,再度擒住了我的唇瓣。
“苏青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