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宫,对于云浅墨来说,是一个机会,可同时也是一个危机。
刚刚她赢了,皇上高兴了,自然也就不再追究她的过错。反之,她刚刚若是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其他,一个数罪并罚,是逃不过的。
回来那一日,她在大殿之上,为云腾鸣不平,慷慨激昂说的那些话,那些对皇上不敬的话。
皇上之所以未发落她,不是因为皇上被她的话打动了。而是因为云腾已经不在了,对于一个功高震主,又已驾鹤西去,不会再威胁到他帝位的人,皇上自然会宽容些。
再加上太子和皇后,自云腾死后,动作频频。如此,借由她的话,她的事,狠打一下皇后的脸,皇上应该也很愿意。
在夹缝中求生存,云浅墨堪堪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生存点。
不过,皇后那边她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也因此……
云浅墨看着容玦,眸色温和,心有盘算,得罪了皇后该如何立足,眼前人是关键。
“王爷,不知小女今天的表现,您可满意?”
容玦不咸不淡道,“慕容紫嫁于本王,你不准?你哪里来的资格?”
“资格吗?我好像是没有,我虽然是您的管家,可还没资格管您终身大事。不过,理由倒是有一个。”
容玦听了,不说话,静待她继续说。
云浅墨看着容玦,肃穆道,“凡事都有一个先后有序,先来后到。对王爷,既是我认识在先。那么,岂容她捷足先登。”
容玦面无表情,心里嗤笑。
云浅墨看容玦当她放屁,嘿嘿一笑,微微靠近,仰头看着他,低声道,“王爷,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您的管家吗?”
“本王洗耳恭听。”听你继续忽悠。
云浅墨轻声道,“我为管家,理由只有一个,想活着。”
闻言,容玦眼帘微动。她靠近他的理由,除此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了。这一点儿,容玦很清楚,只是没想到,云浅墨自己竟然会坦诚的说出来。
云浅墨望着容玦,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希望王爷能当我是下属,希望王爷也能当我是一个有用之人,希望王爷给我一个机会,容我为你效力,容许我博取你一护。”
容玦听了,凉凉淡淡道,“本王若是不愿呢?”
闻言,云浅墨笑了,笑的飘忽,笑的娇媚,“是呀!王爷若是不愿意,我该怎么办呢?”
说着,视线落在他嘴唇上。眼神意味深长,饶有趣味。
容玦眼皮跳了跳。看来,调戏他的把戏,她是玩儿上瘾了。
“云浅墨,你若是再对本王放肆,那……”话没说完,被打断。
“王爷,刚才我拉着你时,你手心好像在冒汗。”说完,不再看容玦,起身,抬脚跳下马车。
捋了老虎须,麻溜开溜。
容玦太阳穴上青筋猛跳,大手收紧。该直接扭断她脖子。
看着嘴角含笑,悠然离开的云浅墨。冷五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女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平生仅见。
容王府
容玦前脚刚踏入王府,后脚皇上的贴身内侍卫连就来了,“老奴叩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卫公公无需多礼,请起。”容玦看着卫连神色温和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卫公公如此匆匆过来,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吗 ?”
“禀王爷,刚刚大越太子慕容弈当着众百官的面,向皇上请旨,说:他想求娶云家大小姐云浅墨为太子妃……”
卫连说着不由顿了顿,才道,“皇上特派老奴过来,问问王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