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床边,她把受惊的姜玉莲哄睡着了,再回会客厅,苏薇已经睡得打呼了。
她笑着叹息一声,揉了揉额头,靠着沙发假寐……
困意什么时候袭来的,她完全不知道,等脑子再一次恢复意识,是因为耳朵里痒痒的……
“唔!”
她没有睁眼,伸手挠了一下。
稍稍止痒。
可隔了两秒,耳洞里又痒了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
“谁?”
她猛地惊醒,睁开眼,对上了一张英俊得过分的脸。
男人手上,拿着一朵盛开的康乃馨,正是昨天霍天奇拿来她插在花瓶里的。
苏小南愕然片刻,发现自己睡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面前站着安北城。
白炽的光线从窗户透入,带着清晨的湿气,明亮而温馨。
可花瓶里的花束,已经被他丢到了垃圾桶里,那一朵康乃馨也正是让她耳朵发痒的罪魁祸首——
哦不对,是那个拿康乃馨的男人。
“你在搞什么?”
苏小南没好气地瞪着他,四处张望着没有发现苏薇,不由恨恨地咬牙。
“你不知道女人住的地方,男人不能随便闯入吗?”
“你妹妹给我开的门。”安北城深邃的黑眸,带了一丝柔软,看她的视线也格外专注。
“哼!”苏小南冷淡地道:“你来做什么?”
“来接你。”
接她?昨天的事就这样一笑而过啊?
想想他的所作所为,苏小南有一种想要咬死他的冲动。
“安北城同志,你以为换一种人设,我就会原谅你了?”
“嗯?”对她的网络语言,他似乎存在天然的代沟,半眯着眼,似懂非懂的看她。
苏小南撇了撇嘴,也不解释,只慢吞吞坐起来伸着懒腰,“装!你就装吧,好像装成这样,我俩之间就没有隔阂了一样。”
“隔阂?”安北城凝视她一眼,突地倾身把她扯起来,像拎小鸡仔儿似的,狠狠扼住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按压在自己的胸前,束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声音却透着一丝笑意,“这样呢?还有隔阂吗?”
……苏小南翻个白眼,竟然无语以对。
安北城低头睨着她,突地抬高她的下巴,轻轻拂开她垂落耳侧的头发,揉了揉她的耳垂,说得一本正经。
“如果你认为还有,我可以用更深入的方式,排除隔阂——”
我去!大清早的耍流氓!
苏小南哭笑不得,无奈的仰着头与他对视。
“安北城,咱能要点脸么?”
“嗯!”安北城放松了束着她的手臂,却没有放开她的身体,而是搂着她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把她扳过来,缩坐在自己的腿上,像是极为享受这样的温馨时刻,掌心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头发,目光温煦而深邃。
“早餐想吃点什么?”
吃……她哪来心情吃?
苏小南哼一声,不冷不热地问:“吃你行不行?”
“行!”
这货就像故意耍无赖似的,绝口不提昨天的事,也一改昨天的冷漠,换了人设,换了气质,对她简直百依百顺,这让苏小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安北城,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据说男人做错了事,就会这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她探究的目光下,安北城扬了扬唇,哑声问:“你说呢?”
“说什么……”
他低下头,突地噙住她的唇。
“唔……”苏小南瞪大眼,看近在咫尺的脸。
“乖,闭上眼。”他哑声说:“你的唇很软,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