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又是一拳,左殷吐了口鲜血,黑眸如狼,他清楚这些人摆明公报私仇,就是要趁主子不在,要他命。
如果他说不清楚,主子一定会被他们强按罪名,可是……
“大胆。”又是一声暴戾的呵斥声,他再次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七王爷笑眯眯说道:“你说吧,本王也相信二哥不是那种卖国求荣之人,可是现在敌军当前,二哥身为统帅不在,难免会造成军心动摇。”
左殷站在原地巍然而立,他面沉如水,目光冷漠,依旧闭口不谈。
“本将军不信你不说,继续打!”
那出手的士兵毫不留情每一拳都带着戾气,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在少将军面前出出风头。
而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廉。
自从他被风沐雪孙武打败后从此在军中名声直线下滑,他挥着如锤般坚硬的拳头使劲又是一拳。
现在,就是他重振威名的时候,他要营中那群敢看不起他的人睁大狗眼看清楚。
左殷又吐了口血,目光寒冽的瞪着他们。
“我说了,主子不会做那种事,你们想屈打成招不成?”
薛辰逸面色阴寒,手拿佩剑,刀锋直指他咽喉,“现在三军统帅半夜出行,没有任何通知,蛮夷大将又率兵攻到城下你让本将军如何相信你这满口胡言?”
七王爷也悠然的靠在一旁,脸上却带着一些笑:“这么偶然,的确难以让人信服。”
满地黄沙突然滚滚卷了起来,一个着着铠甲的男人从风尘中走了出来。
一颗带着鲜血的头颅,被扔到了他们面前。
薛辰逸和景少卿同时一惊,那头颅正是刚才还在城下叫囔着的蛮夷大将。
“这样,可行?”
一时间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只见景薄玉身上着着铁甲,绛红色的缨子贴着头盔落下,那踏着青月而来的男人,身后的残月仿佛是那死神的镰刀一般。
“主子。”左殷嘴角还流着鲜血,他就知道他跟的主子绝对不会做那种卖国求荣之事。
景薄玉黑眸深沉,扫了眼身负重伤的左殷,“谁将你打成这样?”
七王爷脸色不太好了,一直盯着他,观察着。薛辰逸冷冷说道:“是本将军。”
景薄玉从他们面前走过,扶住左殷问道:“能自己去找军医吗?”
左殷点了点头。
“来人,给我押下罪将,薛辰逸。”景薄玉冷然的坐上统将台。
“你敢。”薛辰逸怒目而视,“薄玉王,你身为三军统帅,却半夜无从去向,如今却要拿本将军兴师问罪?”
“你既然知道本王是三军统帅,就该明白,本王还没下令,何为敲起战鼓,还统领三军,现在出兵?”景薄玉一字一句,却又沉着有力。
薛辰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景薄玉黑眸一沉:“军法处置。”
“不可,统帅你不能打少将军。”几个老将出面求情道。
然而景薄玉面色如铁,“本王半夜前去蛮夷就是打探消息,这人不过是个幌子,前方早就设下埋伏,如今粮库被毁,一旦打起来,我军难敌。不出十日必然败军丢失城池。这些罪,你可担负得起?”
那几个出头的老将立马又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薛辰逸双拳紧握,瞪着他,“是本将军失职,甘愿受罚!”
“这……不太好吧,毕竟少将军是薛将军之子,而且在军营中也颇有威望,统帅若是责罚,会不会军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