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玉死死的扣住她,漆黑的眸里带着一股野兽一般幽冷的目光,痛心莫过如此。
“沐沐,你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景薄玉盯着她,眼里充满了悔恨。
他可以强忍着对她的思念,强忍着花芜湮趁机和她接近,强忍着明明深爱着她却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直到这三天,他每一刻都在念着她名字却没有她的回应时,他痛着恨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重新接近她了。
然而当他醒来时看到她,他无法再伪装那种对她刻骨铭心的眷念,只是那双清冷的眼眸,比利刃还要伤人。
风沐雪对视着他漆黑的黑眸,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可以走了。”
“沐沐。”
她平静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黑麻雀都看的一阵难受了。
“到底要怎样你才会记起我?”景薄玉握紧拳头,“你谁也不排斥,独独排斥本王是吗?”
她可以对花芜湮笑,可以对随便一个路人好,哪怕是只鸟,她都会对它好。
唯独他,一旦去掉了那层花芜湮的关系,她对他从头到脚都布满了警惕。
封闭了自己,不让他有一丝进入的空间。
景薄玉死死的抱住她,一切都回不去了吗?
哪怕重新来过也不行吗?
他笑着,温润而泽的黑眸布满了阴鸷。风沐雪微微垂首,血液中有种令她难以呼吸的痛楚。
忽然他夺过她身边的刀,尖锐的刀锋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哪怕本王死了,你也不会再为本王难过了是吗?”
他在逼她,又或者再逼自己。他不想活在没有她的日子里,黑暗中没了她,也没了意义。
与其被她遗忘的一干二净,他宁愿她恨他也要记住他。
哪怕,以后想起。
至少,他深深地存在在她脑海里了,不是吗?
风沐雪的手被他握住,景薄玉看着他,笑如地狱盛开的彼岸花一般格外美,风沐雪手指一阵冰冷,一种侵入骨髓的痛呼啸而来,“不要。”
“为什么?”景薄玉声音幽冷,看着她,然后微微用力,刀刺入了他心脏一分。
鲜血流了出来,他健硕的身子也布满了血迹。
“住手。”
风沐雪皱起了眉头,她心不痛可是血液里跳跃的每一个分子都格外痛,痛的她连说话都是沙哑的。
“沐沐,想起我了吗?”景薄玉紧紧的对视着她,刀更加深入了一分,风沐雪听着那皮开肉绽的声音,一寸寸,不像是在割着他的心,而是她的。
鲜血大量的涌了出来,黑麻雀哀呼的在一旁哭着,它吸了吸鼻子,看着那两个人心里一阵痛。
“大姐大,你快点想起了啊。”黑麻雀知道景薄玉是想逼她记起来,但是,它看了看风沐雪,只怕他会伤的更深。
风沐雪双手在颤抖着,他的血比火还要滚烫,狠狠地灼烧着她的皮肤,一点点吞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