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如果我能像以前一样好起来。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在某一个地方等着我。我会带着你,我们一起,无论是上朝,下朝,还是吃饭睡觉。
竹意出了寝宫,交代曹公公要好好照顾南宫凌,然后身子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竹意一路奔驰的时候,眸眼的暗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的好像要把自己淹没。她不会看着南宫凌这么痛苦的躺在床上,他的伤肯定能治好。自己一定要把药拿到手。
午夜的司王府寂静一片。
竹意却咣当一脚,将司雪玉的房门踹的稀巴烂。
司雪玉正睡的香喷喷,一声巨响之后,他忽的坐起来,看着月光下,那个女人好像母夜叉一样的出现在空洞洞的门口。
“宫……宫主,你走错房间了吧……”司雪玉吞着口水下意识的往床里挪动。
“没错,本、宫、找、的、就、是、你!”竹意瞳孔深缩着,两只玉手在大腿边慢慢攥成铁榔头一样的形状,忽的上前,对着南宫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脸,左右开弓的就是一个劲儿的打。
“啊……别打脸!别打脸!”司雪玉一身的本事,在彪悍的皇后公主面前,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用。只能双手捂着脸嚎丧似的左右闪躲。
“不打你的脸你不长记性!”尖利的声音冲破云霄。
“我长记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惨烈的悲鸣。
这个混乱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司王府。下人听见不敢出来管闲事。司乾老王爷搂着娇滴滴的小美妾,就装睡听不见。在司乾的人生格言中,能被女人打的男人都是幸福的好男人。
竹意打累了,司雪玉嗓子喊哑了。
一盏烛火两侧,两人又开始老师和小学生了。只是这一次,小学生当真被修理的很惨。一张脸,终于和司乾有三分相像了。
“药,拿出来。”竹意想当然的伸出手,口气笃定毋庸置疑。
司雪玉捂着猪屁股一样的脸,回身在床头抠啊抠啊,终于拿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药粉。
“谁出的主意?还是,这是南宫凌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南宫凌看着药粉包,一拍桌子,药粉在桌子上崩了三蹦。
司雪玉急忙摆手:“不是,这绝对不是皇上的主意,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真心以为自己就快死了呢。”
“那是谁?”竹意瞪着眼睛又问一句,司雪玉肿起来的细细的眼睛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个……那个……”
竹意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是木子!是你哥哥的主意!”司雪玉在竹意的淫威下,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直接出卖了友情。
“我哥哥?怎么可能!木子是那样好的人,怎么会忍心看着南宫凌受那样的罪!你胡说,一定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