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性子是那么的冰冷,气势又是那么的霸气和绝对。在成亲的那天,哪怕她蒙着红色的盖头,她也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那是如此的冰冷。
这样的一个人,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幸好成亲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变得很温柔,很温柔,否则她早就觉醒凤子澈不是他的良人了吧?
可当时的她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也没有觉得凤子澈突然之后的改变有什么不妥和不对之处。
而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可如今,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一直的在与父王做对。可到头来,他却是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一时之间范文儿脸上就泪流满面,心情显得极其的低落和心伤,泪水又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
“凭什么那么说?那敢问范小姐,你想让本王怎么说?本王完全可以配合让你听到喜欢听的话!”别过头,有些淡漠的开口,说道。
可心却痛到难以忍受,见到她流泪,比这段时间的憋屈都还要让他觉得愤怒和窒息,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一点。
可他还清晰的记得,他问她,你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凤子澈三个字时,她当时不仅迟疑了,而且还摇头时。那一刻,他就暗暗的告诉过自己,从今以后他这一生都不再碰这女儿之情。
这情,实在是太伤、让人太痛。
曾经的墨可以游戏花丛,对女人从不言爱。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受过任何的伤,都是银货两讫的事情,他过的心安理得。
可如今却爱上了一个女人,却受这样的伤痛,不得不说,真的是可悲至极。
“墨,我们不这样说话行不行?你知道吗?为了让父王答应不再管我的事情,我已经睡了将近大半个月了!你这样说,我真的很痛、很痛——”范文儿指着心口的位置,哭着哀求的说着。
那几天的日子,是那么的浑浑噩噩,昏昏沉沉,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这对她来说是一段很痛苦的回忆,她一直以为以父王对她的宠爱,一定不会让她这么的痛苦、一定不忍心让她这么的绝食下去。
可这次,她显然是猜错了父王的心思。
父王这次非常的铁石心肠,一天没有来,第二天也没有来,第三天不进任何食物的她完全就是一副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可为了他,她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可等来的却不是父王,而是柳泉,说了一段让她觉得她很滑稽的话。她不知所措,只得继续的坚持下去——
直到第五天,她人就这么的晕了下来,人事不省。因为她滴水未沾,加上她有些思虑过重,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就不想起来。
她就一直这么的昏迷着,醒来之后听说娘亲都为了她,要同父王和离了。娘亲的性子是那么的温婉,如今都让她说出这样的一段话,她该是多么的着急和气愤?
听到这,她很自责,对不起娘亲,是文儿不好……
她似乎能预想到之后的发生的事情,相信每一天娘亲都要找父王闹上一通,说他狠心吧?
当然,父王听到娘亲这么说,还这么的伤心和难过的话,相信他也有些后悔他这几天对她的残忍吧?
对娘亲的吵闹,他不是不动容,而是冷着脸,冷冷的告诫着大夫,不顾一切的也要让她醒来,必须醒来。
她似乎能感受到耳边缠绕的是娘亲每天的哭泣声,整天的以泪洗面,可惜这些只是她能想象到的。
可她不知晓,此时的她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若不是有丫鬟的叙说,她都无法想象,连说话都轻言细语的娘亲,怎么会说出和离这样决绝的话出来?
她不知晓她到底是昏迷了多久,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好的梦,令她沉醉其中,不愿意醒来——
时间就这么的过去了,不知是哪一天,她听到父王的声音,冷硬强势的从头顶传来,声音是如此的冰冷和狠厉:“文儿,你若是再不清醒的话,本王就杀死那个人,让你们在地府团聚。当然,你要是醒来的话,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此刻的她,才从梦中清醒过来,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似得,哪里还会任由自己这么的昏迷下去……
机会?
“父——王,你,刚刚,说的是机会?”范文儿的声音很低沉、很细弱,当然也很沙哑,沙哑的根本就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似得,仰着目光,有些期待的问着。
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父王说的‘机会’?如今醒来,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问个清楚和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