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哪个?”年轻人语气很不好。
“认不到。”
李仲楼赶紧说明来意,拿出一张老照片。并且带着歉意地说:“因为老爷子一直病重,所以后面就没再来过了。”
“哦,冉爷爷嘛,记得到,那时候还住在我们屋头。”女人还记得,她说她叫徐鞠,身后是他儿子张俊杰。徐鞠请他们进屋,到光亮处看出这个女人显得比她实际岁数老得多,从堂屋摆的几张黑白照片来看,她的脸上满是压抑生活刻下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九几年都还顺利的。”李仲楼对着照片微微鞠躬,那时候他正好在冉家看见老爷子和徐家的人通电话,所以他没想到现在冉老爷子的故人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徐鞠说得很平淡,“娃娃的爸爸本来在西双版纳做橡树厂,后面莫名其妙得病走了。那几个叔叔也是,出车祸的出车祸,欠债的欠债。我给你们倒水...现在屋头只有我和我妈,还有娃娃。娃娃去上班,手也遭了。”
她倒完热水,随口一提,“可能就是命。娃娃爷爷那一代命好,我们小辈些命就差。”
张俊杰走过来,问她妈,“就是姓冉的那个爷爷?”他妈妈点点头,没打算聊聊,听见里屋老人在那难受地哼哼,就走了。
倒是张俊杰去自己的卧室翻腾一阵,拿出一张照片:“你们知道这个符吗?”
李仲楼先被吓了一跳,他接过照片,正是冉老爷子要求要还给于家的那张符!
“你知道这张符?”简决更惊讶,一边喝水的秦子涛只是抬眼看着,没反应。
“我爷爷临走前说过,要把这张符拿出来,还人。可惜我们没听,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是自己翻爷爷以前的东西才知道,可惜,全家人都不知道这张符是什么,在哪里。”张俊杰失落的眼神很昏暗,他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们家以前的大墓呢?”李仲楼问他。
“什么大墓?”张俊杰一头雾水。
“徐家的墓,世世代代守着的。那张符不是阳宅用的,是阴宅用的,所以那张符就必须放在墓里。你们徐家祖上不凡,近代出名的还是云南的某个军阀。所以冉老爷子认为那张符放在你们家可助你们锦上添花。”李仲楼这样说完,张俊杰更迷惑了。
“那为啥子,爷爷临终前要说把符拿出来?”张俊杰在问自己。
简决又开始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查阅些什么,问了问他们徐家以前的军阀叫什么名字。搜完,原来是先跟着蔡锷打到云南来,后又归顺与北洋军阀.....也没毛病,顺应时代嘛。
“可是,那个墓,我们家里确实不晓得啊?”
“不打紧,”李仲楼拍拍小伙子的肩膀,“我们这回来,就是过来拿回那张符的。”不管是不是那张符有问题,拿掉,也许会让张俊杰心安,以后做事就顺风顺水起来。人这辈子的运势,讲究一个心态。
至于墓在什么地方,秦子涛就是专门解决这种麻烦的。秦子涛自己也说,“既然是大墓,又能确定是崖墓,那肯定比那些小坟好找。毕竟这方圆几十里,能出一个大点的墓穴就不错了。”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张俊杰站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
简决点点头,“只要找到了,拿一张符应该很快,毕竟你去也多一个帮手。”
张俊杰年龄和简决差不多,他高中出去打工,学了几年木工活,本来在一个根雕场做事,渐渐有了盼头。谁知,厂里的一次意外,伤到了他的手。厂里赔了他一笔钱,老板也不是坏人,就是他自己走不出心里那道坎,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安排他们一家的命运。
张俊杰叹口气,“你看我们村里的戴才,发不了财,这次也从福建回来要给他们家改运。结果闹得村里敬山神没敬成.....我就觉得,人还是该踏实。”
简决听见关键信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