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别说了。”李仲楼转过头去,示意秦子涛别继续发问,李仲楼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行,我们不会说出去,相反,简决醒了我们就走。”
张大仙知道李仲楼怎么看他,自己不好意思再多呆下去,简单说了一下注意事项就借口离开了。
李仲楼现在只想一件事情:“小涛,我今晚去鬼市一趟,你在这里守好简决行不行。”
“别别,李哥,一起去,你听不懂这边的方言,我去能帮你翻译啊!云南话连我们川渝一带的人都听不太懂,何况你一个北方人?”秦子涛说得是实话,李仲楼听完想想也对,带着秦子涛去充当一个翻译的角色。
到了深夜十二点,李仲楼多穿了一件外套,带着秦子涛走了。
他们根据导航位置,找到了城北车站,却被收摊的小商铺老板告知,车站被拆了,现在大家都去城南新车站做客运车。秦子涛问起是不是有鬼市,老板很幽默,“哪里都能闯到你妈个鬼!大晚上克那里?不赶快回去?我告诉你,鬼市是有,注意安全,其实都是普通人出来卖夜宵卖生活用品给网吧和打工的人吃用。”
老板指了一个地方,就匆匆忙忙地放下卷帘门走了。
李仲楼和秦子涛缩缩身子,迎着夜里的风向一个只有一盏路灯的街道,明明街道两边都有居民房,却没有一间是开着灯的,仿佛这一带都成了死寂的无人地带。
不过路灯下的确有几支摊子冒着热气在卖夜宵,李仲楼走过去,问小摊老板只有他们在这卖东西吗?
小老板摇摇头,说了一句“再等等,他们就要来了。”
李仲楼和秦子涛就点了两份米粉,坐在老板摊子前边吃边等。慢慢地,时间过了快一个小时,可是,毫无预兆地,突然冒出的叫卖声渐渐充满了整条街。小摊的老板还是一样自做自事,没有刻意去看。
他们付了钱就离开了,绕过路灯的路口,拐角处看见一条热闹的街道,两边都是卖各种各样东西的小铺子,商品或在推车上胡乱地堆砌,或着摆在地上成一排。这里有药材,有古董,更有一些梳子镜子一类的小东西。
有很多人围在一些铺子面前看个不停,做生意的老板也不急不慢,有问必答。秦子涛稀奇一些小玩具,非要上去看看热闹,被李仲楼无情地拉走了。
走到一个无人的推车前,看见都是衣服,秦子涛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说十块一件,不还价。秦子涛倒是觉得不错,“这么便宜,我都能批发一整箱衣服了。”老板听到这话竟然从推车那头把整个身子探过来,问秦子涛要多少?
李仲楼问秦子涛说得怎么样,秦子涛说他说便宜,老板就问他要多少?
李仲楼脸色一变,忙说:“小孩子懂什么?我只帮朋友买一件,现在给钱。”说完李仲楼递过去十块钱,选了一件深色的短袖,就要走。
老板喊住他,要换几个零钱。
李仲楼摸摸自己兜里,还有几个硬币,就换给了老板。
走出街道去废弃的车站,路上李仲楼听见自己兜里还有几个银币响声,拿出来一看,硬币还在,唯一的两个旧铜板不见了。
后来他们来到车站附近的十字路口,秦子涛看了看风水方位,确定鬼门开得位置,他们就在街对面,把简决的指甲和头发放进去。
不过李仲楼吃惊地是,他让秦子涛剪一点头发,没想到秦子涛是剃了一团下来。秦子涛自己也说,隔壁病房的叔叔只有剃须刀了,反正简决想走朋克风,我还给他留了一半头发。
烧掉衣服,灰烬呈一条直线被夜风带向无尽的黑夜。
最后,两个人才回到医院,看简决还在昏睡,头发后边一边被秦子涛剃了。
秦子涛现在竟然希望简决别醒来了。
不过事非人愿,下午护士来查房看情况时,简决就醒了,。来身子虚弱,有气无力的简决在摸到自己头发的那一刻,瞬间精神抖擞。操起输液架就要打秦子涛,两个人保持着安静,不闹不喊救命,却一直在医院走廊上跑:秦子涛在前面张大嘴巴无声地跑,简决在后面也不威而怒地举着输液架使劲追。
尽管如此,还是被护士给骂了一遍。
在办完出院手续后,简决逼着秦子涛去发廊暂时处理了发型。李仲楼还恭喜简决醒了过来,简决忍住生气,“谢谢啊李哥,雇佣金你赶紧给他扣光!头发代表一个人的精气!他给老子剃光了!”
“可是也是小涛帮你去鬼市给你买一件衣服啊。”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