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受那些条文的约束，行事作风亦正亦邪，完全是看心情办事。

人命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草芥，高兴了也许会浇点水，不高兴了随手拔掉也是常有之事。

从当时陆家出钱让他暗杀陆时衍的事就可以看出来，道德和法律对他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姜亦琛顿时笑了，唇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小生姜，在你眼里，四哥是如此残暴的人？杀人都不眨眼睛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涞看着他俊脸上的笑容，却知道他现在是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四哥没有必要为了彪哥那种小角色动怒。”

“对于那样的小角色，我当然不会动怒。”姜亦琛凤眸中掠过薄薄的浅笑，下一秒，话峰却是徒然一转，“不过，他伤了我的人，我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显得太无能？”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描淡写，但是姜涞却从中听出了森寒的杀意。

这个男人是她的四哥，从他踏入姜家起，他就对她很维护，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着她。

她心里很感激，可是却没有办法回报。

因为她知道，他想要的，是她永远也给不了的东西。

“四哥，”姜涞抬头看向眼前这张俊朗的容颜，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连说话的语气也很郑重其事，“刚才的事真的很感谢四哥，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姜亦琛就出声打断她，口吻也是少有的冷肃，“小生姜，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姜涞蹙起眉头，一脸很伤脑筋的郁闷表情，“可是，除了谢谢，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四哥？”

姜亦琛视线落在她的脸蛋上，几秒钟后唇角一勾，笑得漫不经心，“小生姜，既然你这么想感谢我，或许可以换个简单的方式？”